《少年來了》以光州事件為本,七位敘事者逐一出場,拉出時間與空間的軸線,透過事件中各種身分位置的人物心聲,揭露事件當時及事件之後存留的傷痕,殘酷而驚怖。
一般意義下的光州事件僅指稱1980年5月18日至27日,在那十天內國家所犯下的暴行。然而,韓江的書寫卻像是一篇又一篇證詞,指出傷害是永恆的現在進行式,如核災後存於體內的放射性物質,「就算死掉或者火化後只剩下白骨,那些殘留物也不會消失」。作為一種見證的形式,文學的能力便在於創造出歷歷如繪的情境,使得無法言喻的情感與思想得以重現。韓江以其鋒利的筆刀,切剖歷史,彷彿,事件有多巨大,小說家便要探鑽至相對深邃細緻之處。